沃尔加提,迪韦纳图斯
安特罗斯懊恼地从裂隙中往下看,只见墨菲斯顿和拉赛勒斯翻滚着爬起站定。拉赛勒斯的脸就像个怪诞的混合物——既有书记官原本严厉的面容,又有佐拉布斯那斜睨的微笑。
“太慢了!”佐兰布斯用拉赛勒斯的嘴喊道,一边跑上台阶朝那个女人奔去。
(资料图)
女巫收刀准备再从现实中撕出裂隙,但还没来得及出手,拉赛勒斯就闪身到一边,撞在台阶边缘的栏杆上。
墨菲斯顿大步跟在他身后,那燃烧着的剑宛如一面屹立的旗帜,而他的盔甲上闪耀着亚空间火焰。
拉赛勒斯的披甲身躯下压断了栏杆,他不得不抓住一根受热变形的支柱,才能稳住脚步。
当墨菲斯顿走近他被附身的老友时,女巫领着她的同伴跑上台阶,奔向狮鹫雕像。
安特罗斯竭力想从裂隙中解脱出来。他觉得自己的腿好像正浸在滚烫的焦油里。痛苦几乎让他难以吱声。“石化之刃!”他大声喊道说,想要引起墨菲斯顿的注意。
墨菲斯顿抬头看了他一眼。然后他转向那个女人,她启动了跳跃背包,将她的同伴紧紧地抱在胸前,纵身跃过裂谷。
墨菲斯顿盔甲上的黑色缝隙现在蔓延到了脸上。他的皮肤布满了鲜明的黑色线条。这令他看上去就像破碎的象牙。
安特罗斯看向拉赛勒斯,发现他的脸正在扭曲成佐兰布斯的样子。
墨菲斯顿怒吼着将维塔鲁斯举向天空,从云层中唤出狂暴雷霆。当墨菲斯顿将迸发电火的长剑刺入佐兰布斯的胸膛时,巫师脸上的笑意消失了。
佐兰布斯僵死的身躯向后倒去,险些落入下方的深渊。墨菲斯顿拽住佐兰布斯的手臂,银色的血液从巫师的胸腔涌出,变成了几分钟前侵入拉赛勒斯身体的蠹虫。
拉赛勒斯的身体倒在墨菲斯顿怀里,蠹虫争先恐后地堆积在一起,聚成了一个闪着银光的人形。
剑刃释放出一抹深红能量,撕裂了半成形的佐兰布斯,将蠹虫燃成一团火焰。
一声灼热的哀嚎划破了风暴,巫师终于迎来了死亡,但熊熊燃烧的烈焰并没有随着佐兰布斯的毁灭而停止:它横穿倒塌的屋顶和尖塔,夷平了沿途的一切,在沃尔加提的废墟中开辟出一条鲜红通道,向远处倒塌的山峰延伸。
爆炸的热浪将墨菲斯顿掀飞在台阶上。他重重地落在地上,身上裹着烧焦的长袍,然后他就躺在那里,用各种不同的语言对着云层高声怒号。他挥剑猛击,仿佛周围都是只有他才能看见的敌人。火焰从台阶上蔓延开来,掀翻雕像,焚烧尸体,把墨菲斯顿包裹在烈焰与余烬的旋风之中。
安特罗斯发觉自己正在被拽出这个世界。一只非人的利爪正把他拖进那遥远的地狱。“墨菲斯顿!”他吼道。
他使劲回头去看身后的神龛,惊恐地呻吟起来。宝库和半座祭坛被女巫用巫术炸毁了。她正从雕像爪下的宝库里拖出一个密封的盒子。当安特罗斯被剥离出现实时,女巫一手搂起同伴跃下平台,她在落进裂隙时还带着胜利的微笑,身后的跳跃背包燃烧着。
某种强壮的蛇形物缠上了安特罗斯的胸膛,将他剧烈摇来晃去。他的力场杖开始从裂隙边缘滑落,就像撕扯布料一样撕扯着天空。“墨菲斯顿!”他又一次喊道。
一个人影踉踉跄跄地穿过漩涡,来到墨菲斯顿身前,安特罗斯定睛一看,那是拉赛勒斯。他的胸甲浸透了鲜血,脸惨白得吓人,但他躲开了墨菲斯顿投出的火焰,把首席智库抱摔在地。
墨菲斯顿反手扼住拉赛勒斯的喉咙。
拉赛勒斯痛苦地喘息着,然后从墨菲斯顿的盔甲上抓起一支注射器,扎进首席智库的脖子。
墨菲斯顿盔甲上的黑线渐渐消失了,他松开了手,带着茫然的神情环顾四周。拉赛勒斯瘫倒在台阶上,墨菲斯顿站了起来,像个醉汉一样摇摇晃晃地寻找着什么。
“墨菲斯顿!”安特罗斯喊道,他只剩下手和头在外面了,“她带走了石化之刃。那个女巫。阻止她!”
墨菲斯顿走上台阶,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。然后他只是点了点头,眼看着她逃走。
“阻止她啊,”安特罗斯低声说,他所有最险恶的怀疑再一次萦绕着他的脑海。墨菲斯顿放走了女巫。她可是混沌术士啊,但他让她带走了石化之刃。极度的绝望席卷了安特罗斯,他的力量终于耗尽了。一大片无形肢体包围了他,将他拽离这个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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